为疾病,为艺术—风湿病的艺术史(4)

2014-12-17 14:02 来源:丁香园 作者:常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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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描和油画是理解疾病自然历史的重要工具。最著名的例子是中世纪荷兰画家希罗尼穆斯·波希(1450-1516)的《一列行进中的跛子》,图中有31个残疾人。一位风湿病学家、一位整形外科医师和一位神经病学专家分析后发现,图中出现了多种风湿性疾病,包括脊椎结核、SpA、弥漫性骨肥厚以及感染后骨髓炎等。

在佛兰德斯艺术家昆丁·马苏斯(1465-1530)《妇人肖像》一画中描绘的人物头骨和锁骨(畸形性骨炎)可能存在变形性骨炎。他还在1517年绘制了《鹿特丹的伊拉斯谟》,画中人MCP关节肥厚,左拇指过伸。由画中信息及信件、验尸报告可知,这位宗教改革时期的人文主义者患有SAPHO综合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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畸形性骨炎是一种以局部骨组织破骨与成骨、骨吸收与重建、骨质疏松与钙化并存为病理特征的慢性进行性骨病。临床常表现为骨痛、骨畸形变和骨折。颅骨病变处过度形成的血管可从颈外动脉获取血液,使颞浅动脉变粗屈曲,引起大脑供血不足(血管窃血综合征),表现为嗜睡、孤僻和淡漠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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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西德里乌斯·伊拉斯谟(Desiderius Erasmus ,约1466—1536)尼德兰哲学家,16世纪初欧洲人文主义运动主要代表人物。1524年写了《论自由意志》并同马丁·路德通信,批评路德。他知识渊博,忠于教育事业,讽刺了经院式教育,反对死记硬背,主张学习自然科学。其一生始终追求个人自由和人格尊严。

SAPHO综合征是主要累及皮肤、骨和关节的一种慢性疾病。SAPHO为下列5个英文单词的缩写,即:滑膜炎(synovitis)、痤疮(acne)、脓疱病(pustulosis)、骨肥厚(hyperostosis)和骨髓炎(osteomyelitis)。

关节炎样的病变也见于1400年至1700年间的其他佛兰德斯艺术家画作中,如Jan Rombouts、Joos (Justus) van Gent(艾尔伯图斯·麦格努斯)、Jacob Jordaens(雅各布·乔登思)及Jan Gossaert(约翰·戈塞特)等。这些都说明,疾病被正式描述前就已经被人们所认识并描绘了。

1600-1800 

巴洛克时代(1600-1750)的特征是上帝的光辉和繁荣,而新古典主义(1750-1850)则致力于复兴古希腊罗马的优美和壮丽。而新教和天主教之间的三十年战争(1618-48)之后,启蒙运动和工业革命接踵而至(1760-1850)。

1608年,意大利画家卡拉瓦乔在其《睡着的丘比特》中描绘了幼年特发性关节炎(JIA)。值得一提的还有彼得·保罗·鲁本斯(1577-1640),佛莱芒的巴洛克画家,在其1609-1640的多幅画作中描绘了手关节炎,包括《圣马修》、《森林之神醉眠》、《苏珊娜和老者》、《玛丽·德·美第奇肖像》、《基督、圣母和圣奥古斯丁》、《圣家庭和圣安妮》等。

还有更晚一些的画家鲁宾斯,在其《三美神》(1638-1640)中描绘了良性遗传性关节过度综合症,鲁宾斯的第二任妻子及其姊妹均有单腿站立试验阳性,说明画家的艺术形态来自其敏锐的生活观察。

鲁宾斯的艺术特点是其写实主义,他的画作中有各种各样的手部畸形,不知是来源于患不同疾病的模特,还是艺术家把自身的病痛投射到了艺术之上。鲁宾斯本人是位风湿病患者的推测源自其画作和书信中的描述;慢性疾病反复发作,折磨着他的手、膝、足等关节,并使之残疾。可能的备选疾病包括类风湿关节炎、痛风性关节炎和铅中毒性痛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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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rendelenburg征:也称单腿站立试验。正常人单腿站立时,对侧的臀褶或髂嵴均上提即为阴性,如臀褶或髂嵴下降即为阳性。阳性见于髋关节脱位、股骨颈骨折、臀中肌瘫痪,甚至发生麻痹性髋脱位时。患者常有腿部疼痛。

患有风湿病的画中人多是宗教要人。荷兰天主教画家克拉斯·克尼利兹·莫亚特在其画作《Siebrandus Sixtius牧师的肖像》中描绘了经典的RA形象,在西班牙巴洛克画家牟利罗的画作《大天使长拉斐尔和弗朗西斯科主教》(1680)中,主教有诸如毛细血管扩张、皮肤紧绷、手指肿胀等多处脸部和双手硬皮病的表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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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森特·梵高,著名的荷兰后期印象派画家,他在阿尔勒的时期为洛林家族画了一系列肖像画,其中《洛林夫人(奥古斯汀·洛林)的画像》(1888)中,洛林夫人有着明显的手部关节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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